第(2/3)页 “我就不用了,不锻炼你都受不了,再锻炼你该怎么办?” 陈延森一本正经地说道。 “哎。”宋允澄叹了口气,一副拿陈延森没办法的表情。 她随即戴上护目镜,沿着斜坡向下滑去。 动作娴熟标准,自然流畅。 毕竟每年陈延森都会带她去北欧,手把手地教,她哪有学不会的道理。 陈延森则像闲庭漫步一般跟在宋允澄身后,同时分出一道精神力,紧紧护在她的周围。 多名安保人员守在滑雪场入口与坡道两侧的关键位置,黑色冲锋衣外罩着荧光色警示马甲,在皑皑白雪中格外醒目。 他们的耳麦里不断传来彼此的低声通报,目光像鹰隼般扫过雪道上的每一个身影,连远处缆车旁打闹的游客都没放过。 虽然达沃斯小镇的安防严密,可谁又能保证不会有意外发生? 风隼的工作人员拿着老板的钱,可不敢心存一丝侥幸。 …… …… 第二天上午,陈延森启动返程。 上了飞机后,高伟林突然开口说:“老板,我终于知道为什么,全球顶尖的企业家不远万里,哪怕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,也要赶过来。” 陈延森轻轻一笑,明白老高话里的意思,他没吭声,只是把目光转向了宋允澄。 “老板,高总,是信息价值吗?” 宋允澄立刻会意,思索一番后,给出自己的看法。 在工作或正式场合,宋允澄对陈延森的称呼基本以“老板”为主,就连“森哥”都很少喊。 可到了私底下,她总爱叫他“师父”。 当然,在某些特定场景下,“爸爸”、“大叔”、“哥哥”这类称呼也会从她嘴里冒出来。 高伟林咧嘴一笑,点了点头,却没接话。 废话! “老板娘”这话是说给老板听的,自己插什么嘴? “有进步。” 陈延森夸赞道。 “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?你这么夸我,是不是觉得我以前太笨了?”宋允澄苦笑着问道。 “不是所有人都能看透这个道理的。 你看,老高琢磨了好几天,脑子里才有清晰的概念,而你只用了十几秒。” 陈延森半开玩笑地“拉踩”道。 有时候,道理明明浅显易懂,就像一层窗户纸,一捅就破,可大部分人却要用一辈子才能想明白。 因为能叫醒一个人的,从来不是道理,而是南墙。 大多数普通人,只有到了一定的年纪,才能看懂社会的真正运转规律和底色。 “是啊,宋总。”高伟林附和道。 陈延森看了他一眼,暗骂了一句:马屁精! “达沃斯论坛不仅是一场经济交流会,由于各国中枢司的高层都会参与并发表讲话,他们的发言中或多或少都藏着未来几年的经济举措。若是能听懂、抓住这些信息,就能踩中所谓的风口。 不然,你们真以为有人能未卜先知,提前布局吗? 无非是掌握了更多信息罢了,就像欧美的股市,坐在顶端的人才是执棋者,规则都是由他们制定的,风口说有就有,说停就停。” 陈延森笑着总结道。 高伟林听后,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,原先的高涨情绪也低沉了下去。 宋允澄若有所思。 陈延森见状,拿起一台橙子 Pad 2,点开一本《统计力学与超导性》的电子扫描件,随手翻动起来。 十五个小时后,飞机降落在燕京国际机场。 窗外云霞漫天,与夏日的傍晚不同,冬日的燕京天色灰蒙蒙的,透着一股清冷。 陈延森下了飞机,坐进一辆迈巴赫62S里,看向宋允澄道:“柳强东约了我在亰东总部见面,你要不要先回酒店休息?” 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宋允澄摇了摇头道。 她明白陈延森的意思,但她精神很好,也没有疲惫的感觉。 私人飞机和普通空客终究不同,全程都能躺在沙发上歇息,根本累不着。 第(2/3)页